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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釣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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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一聲嬌笑聲從的劉玉兒的櫻唇中忍不住的吐露了出來,而作為被笑話的對象,高帆此時也只能尷尬的以一笑回應。被一個清朝人嘲笑自己以大好男兒之身去學那女兒家穿耳釘,你說高帆能有什麽反應?

“公子,想你這樣的大才之士,堪與古時的張儀蘇秦相比了,怎麽竟會學我們這些女兒家一樣?”劉玉兒仿似是越想越好笑,終是忍耐不住,溫聲軟語的問了起來。而她的一雙玉手,在此時也是在飛也似的為高帆編制著假辮子,沒有半刻停息。

此時離得高帆給眾人開學前教育課已經過了大約一個時辰了。而當時的情況,則是高帆接著楊八刀的話語,又把在兩兄弟島之時對眾海盜的話語沖著眾人講了一遍。而這樣做的直接後果,即是張謙、李文霸、劉潔兒等完全拜服,大呼聽君一席話,勝讀百年書。而劉玉兒則是自那時起,再看向高帆的眼光就變得異樣溫柔起來。也正因為此,當高帆提及他若是上岸,需要用假辮掩飾之時,劉玉兒便自告奮勇的接過了這一樣活計。咳,只是不曾想,就在兩人取了從楊八刀腦後割來的辮子進的內屋裏編織之時,卻讓的劉玉兒乍然發現了先前掩蓋在高帆長發之下的左耳垂上的一顆耳釘,於是,也就有了現今的一幕。

得,我不過一個有點文化的流氓而已,這在此女口中就能比得上張儀蘇秦了,還真是扯淡。高帆聽了劉玉兒的話,先是在的心中弱弱的暈了那麽一下,這才隨口道,“嘿,這是當年我在西洋之時,見得西方海盜多有穿耳環的,才圖個新鮮罷了,現在是再不能帶了!隨意扔了吧!”

“啊!扔了多可惜啊,既然公子不想要了,那就送給玉兒吧!”聽得高帆對此物混不在意,劉玉兒卻是俏臉一紅,跟著才恢覆了嬌嫩顏色對著高帆道。

“玉兒,你怎麽還一直公子公子的叫,我長你幾歲,你要是不嫌棄,叫我一聲大哥就好了!那東西你要是喜歡就拿去好了!”高帆早些日子裏,混的是黑道,因此見人就拉關系的本事自然是有的,所以在剛才楊八刀撮合著讓大家別叫的那麽見外時,他自是打蛇順棍上,絲毫不見扭捏,而今他見得直到現在這劉玉兒仍是稱他公子,便又使出了套近乎的功夫。嗯,畢竟不管怎麽說,現在人家也是這四姐妹島的一個島主啊……

“嗯。”甜甜的應了一聲之後,劉玉兒也不再言語,只是順著手勢替高帆把假辮結了尾,這才又小心的從高帆耳垂把那顆耳釘取了下來。“高大哥,好了,你看看滿意嘛?”

“好了?滿意,滿意!”高帆聽得自己的辮子已經搞定,連忙抓起放置在身前方桌上的銅鏡自看起來,而這一看之下,卻是讓的他覺得憋悶不已,這滿清的辮子,還真不是一般的搓……當然,這明面上,此話是萬萬不能講的。

“啊!高大哥,你現在……”見得高帆稱讚,劉玉兒也是心下歡喜,忙自轉到他身前去觀賞自己的傑作,不過這一看之下,倒是突的把一張甜美的臉蛋羞了個通紅。原來,眼前這男子,本來的面目是這樣英氣逼人啊!

上有天堂,下游蘇杭!自古以來,杭州不僅是令無數文人雅士向往的美景之地,更一直是浙江一省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再加上此城便利的水陸交通,因此此時雖然已是接近晚清,但這座名城仍是到處充滿了勃勃生機,絲毫不弱了那蘇杭與天堂並肩的名頭。而現在的高帆,在走了兩三天水路以後,就這麽穿著一身文士衣裝,溜達在杭州城內。

咳,說是溜達,其實他也是別無他法,畢竟先前雖然跟那些海盜們吹起來是頂呱呱,但是那些一省高官們,可不是他想見就能見的,因此,他也只能在抵達杭州後,靠著溜達來打探查看消息,以其找尋機會接觸一些上層人士,才好把的懷中的嗎啡給推銷出去啦。而至於現在到底是什麽年代,在的四姐妹島上,高帆總算是得到了準確的答案,現在,乃是嘉慶23年,按成公元換算,也就是1818年。知道這些,高帆也總算是長舒了一口氣,畢竟,這樣計算著來講,那離第一次鴉片戰爭還遠著呢,也就是說,那海盜計劃還是可以走著試一下的。誠然,在的海中洲拉攏兩撥海盜,他最初的目的,是為了培養勢力,以在這個亂世中尋找琳兒的轉世,但是經的這兩三天的深刻思索,也使的他清晰的堅定了一個信念,那就是,自己還是個中國人。既然命運使得他意外的來到了這個最黑暗的時代,那麽必然的,他也要為這個年代的中國做點什麽了,又因為他心底下從來沒對清政府抱有任何希望,所以在這幾天裏,高帆也終於是確定了以後的路線,單純的海盜路線。一如那句話,海盜這份職業,還是很有前途的,尤其是在這個時代裏。

“讓開讓開!你他媽的,瞎了你的狗眼?敢擋我們少爺的路!”寬闊的街道上,原本就很是稀少的人群,忽地又急忙的退卻到了臨街墻沿下,而當先對著空氣喝出一聲響亮叫罵的,乃是從的一棟豪門大院裏鬼祟竄出的四五個身影中靠前行走的一個虬須大漢之口。

“來了!”這幫人普一出現,高帆當下便即喝了一聲好彩。他選的這條街,並不是隨意走來的,而是經過他事先打聽,知道這條街上所住人家,均是大富大貴之人,因此他才來碰機會的。而眼前這幫家夥,行事這般囂張,想來八成是那二世祖一流,如是從這等人身上開始下手,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因此,在暗讚過後,高帆便即順著聲音用眼光開始打量起目標來。

嗯,當頭一人,一身淺青絲綢長袍,走路雖然有氣勢,不過卻明顯帶著狗仗人勢的味道,無他,只因此人雖然是走在側前方,卻是仍不時的回頭沖著他身後之人露出諂媚的笑容。因此,此人斷不會是什麽高官子弟了,可以忽略。中間那斯,年約二十出頭,行步虛浮無力,臉色有些慘白的怕人,不過卻是直想把眼睛翻到頭頂上,而根據其他眾人對他的態度,再加上那一身鮮艷的織錦緞袍服,想來即是這二世祖的不二人選了……輕微一眼掃過之後,高帆便瞬息的判定了這行人的主從之分,跟著他更是閑逛般的吊在了眾人幾十米開外的距離跟了上去。

目標一路西行,穿越十數條繁華的大街,終是在的一家門匾上雕刻著采春樓三個大字的閣樓前停步走了進去,此一招,倒是讓的高帆在後面看了個瞠目結舌,萬料不到此人如此色急,竟是在的烈日高照之時就去那青樓之地尋歡。不過在下一刻,等高帆從呆呃中清醒過來之後,又再這麽思索了片刻,便即明了了其內的緣故,嗯,以這般二世祖人物,想來早已是成了家世,如此他大白天裏竟然還來青樓,恐怕不單單是為了那個,可能這其中多半倒是因為家中女人不比這青樓女子風騷罷了。當然,也可能是此人迷戀上樓中某個姑娘的關系,但是不管怎麽說,這也是一半一半吧,既然還有的機會,高帆當下自是在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角之後,便即也走進了這采春樓。

“呦,大爺,您來了,有沒有相熟的姑娘招呼?”守在門口的龜奴見得來了客人,當下自是陪笑著上來招呼。

“嗯,沒呢,初來貴寶地,隨意看看!”高帆見得龜奴上前,隨意的拋出一塊幾錢重的銀子打賞過後,便即轉而打量起此處的環境來。而這一看之下,倒是讓的他頗為意外,這二層來高的采春樓,內裏布置的竟是頗有那麽幾分獨特,初進門,是一道鋪置著大紅地毯的寬敞走道直通內裏,其側用雕欄薄幔擱攔,把的整個前廳一分為二。而在的雕欄薄幔之後,放置的則是多張鏤花圓桌,桌與桌之間,仍是有的更加細小的雕欄薄幔分割,咋一看去,整個大廳似是被分成了十來個單獨的小空間,只是,那些湧來分割空間的薄幔,似乎薄的有些過分了,恐怕只要眼色稍微好一些的,就能看清楚隔壁所坐之人在做些什麽呢,加上此處又是青樓,所以說,此等布置,實際上更加能挑逗人們內心的貪色之疾。嗯,倘若不加這薄幔阻隔,以當時人們的思想觀念,恐怕倒也不會有多少人在的大廳內就胡來,只是有了這層貌似有著阻隔功用的薄幔,那對於很多人來說,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因此,僅僅兩眼掃過,高帆心中就升起了對這采春樓幕後老板的一絲讚嘆,這人,倒也是個人物,雖然他是把聰明用到了這方面上……

“大爺,您是先在前廳歇下腳,叫幾個姑娘陪酒。還是?”見得高帆駐足觀看,那得了賞銀的龜奴當下又諂聲的詢問起來。

“咳……自然是歇下腳了。姑娘就先不用了,你只管先上幾壺好酒來!等我興致來了再說其他!”此時的高帆,在看過大廳的布置以後,也發現了正坐於右側一張圓桌旁的二世祖一行。雖然隔了幾層薄薄的絲幔,但是仍讓的高帆清晰的看到了那目標此時正坐於圓桌一側,擁著一個裝扮妖艷的女子在輕聲調笑。而至於那四個跟班,此刻也都是有美在懷,正忙個不亦樂乎。

“好嘞!大爺您隨意坐!我這就去吩咐下人給您準備美酒!”聽過高帆的吩咐,那龜奴當下便沖著正候在廳裏的幾個侍女吩咐了起來。而高帆自己,則是故作隨意的走到那二世祖背後的一張圓桌附近坐了下去,其面正對那二世祖後背。

片刻功夫過後,一個十三四歲的俏丫鬟便捧著一壺美酒來到了高帆面前,把的酒壺酒杯等恭敬的放於桌面上之後沖著高帆道,“大爺您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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